《灰石城鎮》•石頭城 Stone Town


沙漠與石礫之都

中央山脈西北緩降成一片廣大丘陵地,與沙漠相交處聳立著大陸最古老的石城。此處曾是古灰石一處崇敬石巨神的王國首都遺址,如今卻見巨大石墩層疊成丘。

城郊近中央山脈處石礦豐富且搬運便利,基於成本的考量,歷代石頭城主選擇向古王國看齊,沿用同樣材質的建材打造城市,或許是城主們醉心古文化氛圍,又或如野史所譏般毫無創意,石頭城連外貌也仿古。

隨著太陽神救世傳說為人所接受,石丘頂本該擺放的石巨神雕像,大都替換為紅晶打造的太陽圖騰,僅有位處城市四角,被評為一級古蹟的四尊石巨神雕像依舊矗立。

從北國終年狂吹的烈風,翻過傳聞中有龍蟄伏的波艾亥德沙漠,將漫天沙礫鋪上石丘與道路,來到此處的旅人,總免不了時時脫下皮靴傾倒裡頭金黃的砂粒。石丘間以拔尖的石柱為界,石頭城的住民便住在鑿空的石丘內部,以彎曲起伏的通道與外界接軌。

古老的石城鄰近沙漠與山區,要衝的位置促使石頭城成為人口往來頻繁的補給城鎮,在旅人們讚嘆石丘屋別具特色時,善良的石頭城住民也會好心介紹沙漠地區特有的灌溉水井,每年收成一次的石粟可是仰賴這潺潺不絕的地下水源呢。

住民們同時也會告誡旅人,千萬別掉入每個乾涸的水井只因在那深黑且錯綜複雜的地下水道內,仍有不可預知的危險。伏在井口,可聽見風在地底下流動的聲音,卻不曉得埋葬了多少位貪玩的孩童與搜尋的大人。

在石頭城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不是厚實穩重的石丘住屋群,而是自由自在於天空中飛翔的斯波象。

或許是搧著大耳朵懶洋洋飄過藍天的巨象委實太過匪夷所思,旅人們往往目瞪口呆,少數偏激的大地之神信徒更視其為一種對沃諾瓦德的褻瀆,從而拒絕進入石頭城領地。

斯波沙祭
灰石文書記載,石巨神本是為神祇製作傢俱的石匠,每次打造出精美的傢俱後總因為行動遲緩而趕不上預定的交貨時間。在一次宴請諸神的餐會上父神葛拉維終於受不了爭奪椅子的吵鬧子女,便將創造The Gray Stone所遺留的碎石給予石巨神,經母神芙奈吹息,那似象的碎石衍生生命,被命名為斯波(神語「快一點」之意)的巨象即變成石巨神載運傢俱的座騎。

風神的僕役,亦即掌管速度的神祇荷邁隆被主子的急性耳濡目染,兩位神祇因厭惡等待,而動用權能將斯波象的耳朵拉大,從此斯波象擁有急速飛越天空的能力。

湮滅的古王國因開採石礦而信仰石巨神,斯波象更是古王國崇為聖獸的生物。但石巨神似乎只庇護古王國住民開採石礦的安全,古灰石瘟疫期間,王國遭萬千魔物侵攻而覆滅,連王國之名亦未留下,只剩數座石丘建築在夕陽下逐漸風化。大陸復甦後,新住民遷居至此,從飄散風中的古老歌謠得知此段殘缺歷史,自此石巨神的神龕遭到揚棄,新蓋的石丘頂端換上象徵斐艾隆瑟里的太陽圖騰。

斯波象在戰禍期間消失無蹤,卻在新住民生活逐漸穩定之時回歸,當時石頭城城主正下令搗毀城內各處的破舊石巨神神龕。不知是否座騎對主人慣有的忠誠使然,據傳當時斯波象齊齊悲鳴,自空中排山倒海攻擊摧毀神龕的工人。

在象蹄及象鼻的威脅下,城主不得不將工程喊停,斯波象的反彈也因此平復,並守護舊主般地定居下來。但是每當南風吹起,溫暖的氣流與北方的熱風在石頭城左近扞格,石頭城的黃沙便漫得滿天,巨象們總在此時想起舊主打磨傢俱時不斷洩地的砂與石,悲痛之餘總是在空中狂奔,城市建築很多都毀在瘋狂的象蹄之下。

石頭城住民歷經數年象群暴動的陰影,終於在披著紫衫的流浪馴獸師指導下,成功騎上寬闊的斯波象背,但在每年南北風互抗的季節,斯波象情緒仍是難以控制,馴獸師與城主幕僚們苦思良久,最後由傳說下手,成功以自空中灑下的黃沙導引斯波象狂奔的路線,石頭城總算脫離巨象群暴走的威脅。

每年例行的防堵措施經由光陰雕琢,卻演變成石頭城一年一度的慶典─斯波沙祭。在這全城瘋狂的祭典中,當石巨神的石鑿釘碎鋼砧上的原石,每名騎乘斯波象的參賽者由市中心龍皮廣場出發,以高速旋繞石頭城四角的石巨神像八圈,最先回到龍皮廣場上空的參賽者獲得優勝,競速途中需不斷灑下黃沙引領巨象,若不慎踩爛任何建物,即失去資格。獲勝者將得到「駕•斯波」的稱號,盛讚其御象功力過人,並受全體石頭城住民禮遇,奉為貴賓。

石巨神神龕
一間位處城鎮中心矮小石室內的神龕,供奉著象徵石巨神的一把灰白石鑿。在四周重要建築隨時間往上加蓋的陰影下,這矮小石室為何仍保留古老樣貌一直是個謎,但大多數石頭城住民並不關心此事,只因斐艾隆瑟里教興盛,住民們無暇將眼光放回古老的宗教信仰,而除了一年一度斯波沙祭的開幕典禮,石頭城住民鮮少聚集此處,因此在神龕附近出沒的反倒都是外地人。

龍皮廣場
石頭城中心有四座次高的石丘,每逢慶典等重大活動時才會合力撐起數張龍皮織就的空中廣場,而石頭城主便站在城鎮中心最高的石丘上主持活動,以魔法強化過的龍皮廣場能負荷所有住民(斯波象除外)。

磨鑽酒吧
旅人們口耳相傳,中央山脈不僅神秘,更藏有數不盡的奇珍異寶,身為世界屋脊入山城鎮之一,石頭城少不了旅人外客聚集的酒吧,各種傳聞在這裡流傳交換,可信度如何全憑個人經驗。

地下水道
從古至今,石頭城週遭的天然環境未曾改變,數千年前古住民挖掘地下渠道導引高山雪水灌溉旱田,而今地下水道仍是泉流潺潺,滋養全城居民主要糧食─石粟。地下水道歷史悠久,幾經修築改道後錯綜複雜,石頭城住民戲稱其為「沙漠的卓夏」,隱喻其水道密如蛛網。

因鄰近烈風常吹的沙漠,地下水道在前任英明城主的動員下,拓展為躲避猛烈沙塵爆的地壕,在數年前史所僅見的強風狂沙中確實發揮保護的作用。地下水道總共有四個大型入口,分別在城市四角石巨神雕像腳下。

但不知為何,最近這幾年水源似乎逐漸乾涸,城主幕僚憂心地指出:若放任水源繼續短缺,明年石粟將無法收成。無法餵飽肚子,危機將不只失去人民的信任,石頭城東北一處被稱為「鬼域」的亂葬崗是邪鬼部落,誰都無法擔保會否遭逢邪鬼圍城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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