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前言】這篇超糟糕的,18禁,請慎入,GL CP是 Helena Wells X Myka 以及 Myka x Helena Wells,然後HG調戲話大好,大概是降,其他請見內文…… (掩面)
【原文發表網頁】
(lady i will touch you with my mind) By corchen
XVII
Lady,i will touch you with my mind.
Touch you and touch and touch
until you give
me suddenly a smile,shyly obscene(lady i will
touch you with my mind.)Touch
you,that is all,lightly and you utterly will become
with infinite carethe poem which i do not write.
(E.E. Cummings)
「Myka,我要派妳和Wells探員去麻州。」Artie瞪著電腦螢幕,話聲裡滿是明顯的不悅。
Myka從文件堆裡抬眼,撇頭看向這一邊──Helena頗為明智地閉起嘴,保持沉默。要是Artie稱呼她「Wells探員」並且當作她不存在似地說話,那大概不會是找他談話的好時機。話說回來,至少他承認她的存在了。──真的派她去出任務?這可是第一次。
「Pete還在放假而我需要Claudia待在這裡。」
噢。所以,如果可以,他會派Pete和Myka出去──或是Claudia。很高興知道實習生似乎還比她有用,Helena靜靜嘆口氣,捏了捏鼻樑。Myka從眼角餘光發現Helena的動作,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接著把注意力轉回Artie身上。
「為什麼?」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從某棟民宿來了幾個報告,暗示那邊有artifact在作怪,而且都圍繞著某個特定的房間,所以我替妳們兩個預約了幾天。因為預算不夠訂兩間房,所以你們必須合住了,那地方實在貴得離譜。」
他低下頭從眼鏡的上方看著她們──第一次包括Helena。
「我希望那不是個問題。」
Myka搖搖頭,Helena則微微聳了下肩。
「完全不會,」Helena說,「我常常在旅行的時候和同事同睡一張床。」
Myka猛然睜大眼。一張床?她很確定Artie只說她們同住一間房,她皺著眉充滿疑問地看著他。
「是的,妳們會睡同一張床,Hawthorne看來沒有兩張床的房間。妳應該會頗有回家的感覺,Wells探員。」他說著話,停留在Helena身上的目光確實較平常多了數秒,也毫無一丁點仇視的痕跡。Helena有些難以置信地想著,或許他真的開始覺得她不完全是窮兇極惡的。「這整個地方裝飾著骨董,我很懷疑那房子裡有什麼東西的年代是比1900年晚很多的。」
Helena朝他扯出微笑。好吧,他很愉快,勉強算是,但他非得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異於常人嗎?
「我確信我將會感到十分自在。」她禮貌地向Artie保證,溫暖的笑容幾乎讓他跟著回應了,Artie迅速轉回電腦螢幕,嘟嚷著預約手續和昂貴的房價和為什麼artifact會在最貴的房間裡。
Myka死死地盯著牆壁,雙頰染著幾乎無法察覺的淡淡紅色。Helena看著她輕輕噘了下嘴,思索著Myka在想些什麼而有了這樣的表情,想必是最有趣的事。
至於Myka,對於要和Helena同床這件事,她其實有些忐忑。和另一位女性如此接近──實際上,是近得足以觸碰──讓人有些坐立難安,並非她不習慣觸碰Helena──那位女性有時候很喜歡肢體接觸,但是,睡在她旁邊……為什麼要在意?那只是Helena。她微皺著臉甩甩頭,試著把那不舒服的模糊念頭丟出腦袋並回到手上的工作。
***
經過一段令人愉快的平靜旅程,她們在隔天傍晚抵達民宿。Myka利用這個機會趕上閱讀進度(她已經停滯在Thursday Next系列第三集超過一年了,而且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Something Rotten被認為是Fforde最好的一本書),Helena在飛機上的大半時間都花在聽她的ipod上──那是來自Claudia的禮物,她很驚訝Helena居然沒有。
當計程車在民宿外面停下,Myka不禁因眼前的景象溢出小小的讚嘆。不管有沒有artifact,這棟房子都如此讓人喜愛──白色的石頭和原木座落在美麗的綠色草坪上,Helena朝她微笑。
「很可愛,不是嗎?」她說,Myka點頭。
「太美了,」她同意,「我一定會很享受這次的任務。」即使Artie在解釋她們到底要找什麼的時候怪異地欲言又止,只說他「確定那會非常明顯。」
她們見到其中一位旅館主人,對方帶著微笑確認她倆的訂房資訊。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她露出一個超級大微笑,眼裡閃現一點微微的邪惡。
「對了,恭喜兩位,需要我把迎賓的茶或咖啡送過去嗎?還是兩位寧願獨處?要是我啊,可不想在蜜月的時候煩惱咖啡之類的瑣碎小事!」
剛簽完登記本,手上還握著筆,直起身子的Myka僵住了。蜜月?什麼……為什麼她會這麼想?這也是她們偽裝的一部分嗎?Artie說過嗎──Myka混亂的思緒在Helena站到身邊並伸手環住她的腰時被打破。
「噢,房間設備就夠了,」她慵懶地說,嗓音比平常低了幾度,「我確定我們會找些事情打發時間。」她輕輕摟了一下Myka,「妳不認為嗎?親愛的。」
Myka能做的只有點頭──她太過震驚而無法有任何反應,主要不是因為假扮伴侶──這是十分標準的偽裝──而是Helena的緣故。她們從沒談過性向,畢竟那不是很適合在工作場合聊的話題,至於在工作場合之外,也不特別有誰提起。但是,即便她們從未談過這個話題,她也不期待Helena──說到底,是個19世紀的產物──會坦然接受同性關係的概念。畢竟,她不是讀過女同性戀關係在英國從未被列為非法的理由嗎?那是因為沒人能讓自己去解釋給維多利亞女王聽,而且維多利亞時代的人因為對於性過份壓抑拘謹而惡名昭彰,所以當她聽到Helena不但沒有絲毫動搖,事實上還擁抱這個點子時,好吧,至少可以說真的很怪異。
Helena在她耳邊輕笑,再次打斷Myka的困惑──那聽起來非常邪惡,她怎麼不知道Helena有這樣下流的笑聲?她的雙頰緋紅,這些對話讓她有了最不合宜的想法。
「我想她只是有點走神,」Helen低低笑著,「若您不介意,我想我應該帶她上樓,讓她更走神一點。」
而且很顯然地,她也有下流的思維。旅館主人笑著辦妥她們的報到手續,眨著眼從Myka手上拿走表格。
「兩位請隨意,如果我們沒在早餐時間見到妳們,就直接來廚房,我們會提供餐點。」
「謝謝。」Myka努力出聲,雙頰潮紅消退。
她們尾隨那位女性由門廊到預訂的房間,然後步入房內,她對她倆眨眨眼再關上房門。Myka雙手掩面呻吟,用力搖著頭。
「我要打給Artie,」她喃喃自語的聲音穿過雙手,「告訴他要是下次再搞成這樣,我就要殺了他。」
「噢親愛的,」正要走過整個房間去檢視書櫃的Helena轉頭對她說,「我真的是那麼糟的對象嗎?我的心都碎了。」她那假裝悲傷的聲調無疑地十分可笑,Myka在她背後翻白眼。
「真好笑。」她邊說邊拿出法沃機。
Arite接起電話的時候,刻意裝得一臉無辜,Myka瞪著他。
「解釋。」她提出嚴正的要求。
「解釋什麼?」Artie問得好像他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Artie!」
「好啦好啦,好吧,情況是這樣,到目前為止每個被影響的人,不只是待在那個房間,而且他們都是已婚的伴侶。這就是為什麼我想派Pete過去,真的,而且這也是派Claudia不夠有說服力的理由,所以我很抱歉,妳和Wells探員必須假扮成伴侶。但如果妳們兩人誰有問題的話,好吧,那就不要,就這樣。」
Myka嘆口氣並朝Artie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他要如此遮遮掩掩?他大可以直接告訴她們,至少她能做好心理準備。除此之外,基於她們根本不是伴侶──事實上,她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她懷疑那個artifact能對她們產生什麼效果。
「我們都沒問題,」她說,「但我看不出來偽裝成伴侶要怎麼讓artifact顯現出來。」
「喔,我很確定一定會,」Artie神秘兮兮地說,「或者說,Mrs Frederick確定一定會,反正意思差不多。」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們要找什麼,是吧?」Myka說著,長嘆一聲。
「看來是不會了,」Artie對她說,「那個應該明顯得不得了,祝你們有愉快的夜晚。」
說著他就消失了,留下Myka對著法沃機擰緊眉頭。該死的Artie,他幹嘛那麼神祕兮兮的?好像耍她很開心似地,掛斷時Artie臉上那一點壞笑實在讓人不安。
「喔,這應該很有趣。」她走過書櫃的時候,Helena在房間的另一頭喃喃自語,而現在手中正拿著一本舊書往火爐旁的扶手椅走去。
「那是什麼?」Myka問道,由於擔心到底是什麼artifact會「明顯得不得了」,她有些心不在焉。
「一本希臘哲學作品的德譯本,」Helena坐了下來並連腳一起蜷縮在椅子裡,「我想我應該會消失在這本書裡一會兒,然後早早上床睡覺。很抱歉我們不能離開房間去維持有關婚姻的小小演出,恐怕妳必須和我一起擠在這了。」
「沒關係,」Myka微笑,「不過要是妳打算迷失在書裡,我想我該去洗個澡,從飛機下來後感覺好髒,而且這裡有氣泡噴射按摩浴缸。」
「聽起來不錯,」Helena從書裡抬起頭,「有兩個人的空間嗎?」
Myka張嘴愕然,臉頰燒了起來。她慌亂得有些語無倫次,Helena輕輕笑了起來,又是那下流的笑聲。
「妳真該看看自己的臉,」她說,「去洗澡吧,親愛的,德謨克利特和我會等妳洗完。」
Myka瞪了Helena一眼──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讓自己對Helena的調戲感到困擾,於是那一瞪效果減弱了──接著進入浴室。無論如何,到底是什麼突然影響了Helena?她以前從未講過這種暗示性的話。這一定只是她提醒自己不要破壞偽裝的方法,對,一定是的。她安心地跨越浴缸的水龍頭,繞了浴室一圈找到洗浴用品和毛巾,並脫掉衣服,折疊整齊放在矮櫃上,然後有點煩惱地想起睡衣還在行李箱裡。喔好吧,她可以裹著浴巾去拿,Helena不會介意的。事實上,因為剛剛那些話,她可能──不,Myka,別想到那裡去。
她將身體浸入熱水中,打開噴射水流,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天哪,感覺真好。這不是一躺很長的飛行,但座椅十分不舒適,她的背都僵硬了,噴射水流讓疲憊的肌肉感覺非常舒服,雖然她更喜歡溫暖的手。Myka無法阻止自己想像Helena為她做一次很棒的背部按摩。
她腦袋裡在想什麼鬼東西?
是該理性的時候了。Helena是位非常有吸引力的女性,她不可能否認這點,她很美麗,穠纖合度,雙腿修長,她的嘴那麼完美,像是上帝琢磨了許久才造出來的。等等,她是真的琢磨過她的唇才知道的嗎?這一回想,是的,她有,在沒有自覺的情況下,她琢磨過Helena Wells的許多面貌。混帳,噢,混帳,混帳,混帳!她該死的被煞到了,像少女、小學生一樣迷戀某人,而現在她得和剛剛承認的慾望對象同睡一張床。現在好了,這一點也不有趣。
***
Myka沒怎麼享受這個澡,她滿懷糾結自己對Helena的感覺,心思都被佔據了。她並非從沒察覺過其他女人具有吸引力,當然,她的優先偏好仍是男性,但她一直認為自己會被Claudia篤定地稱為’heteroflexible'(譯註:被認為是異性戀,但不排斥同性戀行為的人)。她會這麼困擾,不是發現Helena具有身體上的吸引力這個事實,而是因為如此強烈的吸引力,是完全不恰當的。她們得一起工作!她該怎麼和Helena維持專業關係?一個她老想著對方衣服下身體是什麼模樣的對象!噢天哪,Helena看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算了別在意那個。她感覺起來怎麼樣?如果用手觸摸那鍛鍊完美的身體,所經之處會都是肌肉,還是仍保有女性的柔軟?Myka無法想像Helena全身都很結實,她緩緩閉上眼,沉溺在水中,就只是想著Helena。有一瞬間她難以抗拒想要對浴室外面叫喚的衝動,是的,這裡的確有容納兩個人的空間,而Helena應該一起進來。她因這個念頭微笑,甩了甩頭站起身。
她必須停止這麼想了,立刻,必須,否則……嗯,總之這是不專業的。氣泡噴射按摩浴很舒服,但實在無助於保持思緒平靜,那氣泡實在是……很刺激,所以她關掉噴射水流,迅速洗好身體和頭髮,爬出浴缸,裹著浴巾走出去拿她的睡衣。
Helena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和書本一起蜷縮在椅子裡。從Myka進去浴室再出來,外面天色已經近乎全黑,但Helena沒有開燈,僅僅轉向壁爐,就著搖曳的火光閱讀。爐火溫暖的光線環繞著她的肌膚,將頭髮映成一片紅色。她看起來十分自得,Myka可以想像她在一百年前,在這一切──倉庫、artifact、所有的事情──發生以前,這般坐著的模樣,回到她還只是Helena Wells,而不是12號倉庫那個Wells探員的時期,Myka多希望自己能認識那個人。
她越過房間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彎下腰翻找睡衣。她通常都穿連身裙式的,但如果要和Helena同睡一張床,她想或許成套的棉質睡衣會比較合適。Helena抬頭看見Myka走過房間,溫和地笑了。
「妳全身濕透了,」她打量著,聲音因為一陣子沒說話而有些粗糙,沙啞的質地讓Myka一陣顫慄,「需要我借妳一隻手嗎?」
Myka滿臉通紅地從箱子裡拉出睡衣,丟給Helena一個惱怒的眼神。在意識到自己被她吸引以前,回應她的調戲就已經夠彆扭了,現在聽Helena講這些話而又知道她不是真有那個意思,一定會變成完全的地獄。
「不用了,謝謝,」她一本正經,決定乾脆忽略臉上的潮紅,房間光線夠暗,而且火光也夠紅,她很確定Helena不會發現,「我可以自己來。」
她在Helena邪惡的低笑聲裡回到浴室,瞪著鏡中的自己。
「別出手,Myka,」她小聲地告訴自己,相信關上的門不會讓聲音溢出,「只有一晚,妳可以的。」她故意忽略她們在民宿預約兩晚的事實,她們一定會在明天找到這個該死的artifact,其他都不列入考慮。
「我要帶著書爬上床了,」她邊走出浴室邊說,只瞥著Helena,「我知道現在還很早,但我真的很累,妳想多晚睡都行,不會吵到我的。」
「我等會大概也一起睡吧,」Helena應著,從椅子上爬起來伸懶腰,她把手舉過頭頂,像貓一樣彎腰,Myka無法克制自己──她只能盯著看。她很確定自己在Helena發現前就移開視線,而且即使Helena發現了也絕對不會多想,「不想吵醒妳。」
「嗯,都好,」Myka咕噥著,刻意低頭看書,「隨便妳。」
Helema從行李袋裡拿出睡衣,走進浴室,門在她進去後發出關閉的喀噠聲,Myka重重地往後倒向床頭,瞪著天花板。還能比這更艱困嗎?她的問題在幾分鐘之後,隨著穿妥睡衣的Helena走出浴室而得到解答。那是一件露肩的絲緞連身裙,長度僅及大腿,是她偏好的淡天藍色。這不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睡衣,要是她曾經想過──她完全沒有──她會預期Helena穿的是長袖及踝,寬鬆的棉質衣,而不是……那個。
而且──噢天哪,她沒有穿胸罩,Myka可以很清楚看到絲緞下乳尖的形狀。她睜大眼,迅速地低頭看書。不能盯著看,盯著看很不好,但對於Helena睡在她旁邊,穿著那個,Myka只希望她有穿內褲……不,這則想法必須被碾碎,對,書,閱讀,不要去想Helena正爬到她旁邊,閃現一截光滑精實的大腿,忽略床墊往下一沉的感覺,但她幾乎可以感覺到身旁另一位女性身體的熱度。
在放棄之前,她努力專注在書本上幾乎一個小時,只因一旁Helena翻頁時的動作而有點分心。她所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就坐在身邊,穿得那麼少,蓋在同一件被子裡,她實在沒辦法對Thursday Next的冒險保持興致。她邊嘆氣邊將書籤夾進書頁,然後把書放在床頭櫃。
「晚安,Helena,」她滑進被子裡,翻向她自己的那側,遠離另一位女性,「別擔心會吵醒我。」她近乎無聲地嘆口氣。反正在妳旁邊我大概睡不了多少。
「我不會太晚睡,」Helena向她保證,在Myka轉身時看過來,「有個好夢,Myka。」
Myka確定她闔上眼後睡意不會那麼快降臨,而在眼皮下的溫暖黑暗中,她的思緒和身體開始耍弄她。她已經戰戰兢兢了整晚,但現在,眼睛閉上了,一感覺到身邊Helena的重量和溫暖,她便無法控制思緒。擁有Helena的感覺會是什麼樣子?就這麼一次,忽略她所知的一切,忽略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想像著甚至Helena有那個意思──她當然沒有──Helena會想要她。那完美的唇嚐起來是什麼感覺?Helena的肌膚是否真如看起來一樣柔軟?在剛剛短暫的一瞥裡,她捕捉到Helena誘人的乳尖,在她的掌心、嘴唇以及舌頭下興奮起來又是什麼感覺?
在她身邊的Helena清了下喉嚨並稍微動了一下,又翻過一頁。
她不應該這樣胡思亂想,不應該在Helena就在身邊的時候這樣,但她就是忍不住。何況,這有什麼壞處?Helena永遠不會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說不定屈服於幻想,就放縱這麼一回,可以發洩出來。要是她就任這些想法釋放出來,而不試圖審視自己,或許就不會在最糟的時機爆發。她微微嘆氣,再往被子裡鑽一點,放棄抵抗。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Helena就在身邊的時候意淫她,但試圖控制潛意識是沒意義的。
Helena翻過另一頁,Myka胡亂想著那些精緻的手指優雅地挑起一張書頁,而輕觸著她的肌膚的書頁會有什麼感覺?她是輕柔的,謹慎的,還是強而有力的?她會以指甲,或僅僅只是指梢挑著它們?Myka在思緒裡對抗著從脊柱竄升,近乎刺痛的顫抖,一陣令人興奮的雞皮疙瘩掠過腦門。我的天,Helena的手指爬梳著她的髮──她只能想像著那感覺有多麼醉人。
或者,是她的手撫著Helena的髮。她一直都很想知道,那豐盈又充滿光澤的波浪是不是如所見般柔軟滑順。現在,她渴望花好幾個小時讓自己的手指滑過Helena的髮絲,摩娑髮頂,梳理那閃亮波浪的捲弧。她幾乎可以感受到那溫暖的髮絲在她微微拳起的手中,幾乎可以想像那觸感滑順的床單就是Helena的頭髮。
突地,有個鮮活的畫面跳出,一閃而過。那是一幅靜畫,她蜷縮在火爐邊的高背扶手椅裡,Helena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她的膝蓋,兩人都在看書,沉默地陪伴彼此。她一邊伸手隨意地順著Helena的髮,Helena發出小小的滿足的聲音,接著偏了頭,臉頰像貓一樣摩蹭Myka的膝蓋。
Helena輕輕地嘆息。Myka可以聽見她微微挪動,重新調整墊在背後的枕頭,躺回原位時伴隨一個滿意的聲音,聽起來和Myka剛才想像的異常地相似。
嗯,Myka還想從她雙唇間聽見很多聲音。她會呻吟或是嗚咽,低微或是大聲?她曾經發出任何聲音嗎?她會紊亂地喘息,或者她是那種無論對她做什麼,都能維持鎮定到讓人生氣的說話能力的人?不過,Myka十分確定她不會完全沉默,Helena太會對欣賞和喜愛的事物發出聲音,甚至在喝第一口咖啡時發出幾個小小的、愉快的喟嘆,她不會在床上保持安靜的。
她非常確定Helena能讓她尖叫。
而且因為這是幻想,她可以想像自己也能讓她尖叫。只不過是因為在現實世界沒有過經驗,不表示她不能在腦袋中模擬。她渴望用雙唇摹畫Helena身體的每一吋,品嚐她的肌膚,感覺那緊貼著嘴唇和舌頭,溫暖與光滑的觸感,為她無數的肌理逐一編碼。原本,Myka不能理解那種似乎凌駕生命許多層面,對於乳房的迷戀,但現在可以了,她可以花上數小時計算Helena乳房的弧度。一個鮮活的感官記憶襲來,彷彿有雙唇銜著她的乳尖,溫暖而濕潤,那牽引著人的悸動似乎不僅僅圍繞著她的胸脯,還向下延伸,像是有股拉力線從乳尖到腹部,而每個悸動都傳導直下,經過腸子積聚在下腹。
Helena清了清喉嚨,Myka可以感覺到身旁的她傾身將書放在床邊的矮櫃上,然後滑進被窩裡。Helena的膝蓋擦過Myka大腿後側,Myka幾乎要跳了起來,她是如此敏感,以至於這樣單純的觸碰感覺起來像是她所經歷過最情色的事,她咬住下唇避免發出聲音。
「妳睡著了嗎?」Helena悄聲說著,Myka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擾動自己後頸的頭髮。得知Helena面對著她躺下,近得氣息足以穿過這短短的距離,這實在讓人心醉神迷。
「不大算,」她咕噥著,震驚於自己的聲音如此低沉又飽含情慾,她不禁希望Helena以為這只是因為睡意,「晚安,Helena。」
「晚安,親愛的。」Helena小聲地說,然後翻了個身──背向她,Myka想。
有那麼一瞬間Myka忍不住想翻過身去,如此一來就可以看著Helena,但又覺得最好別這樣。她很確定自己的雙眼閃爍著慾望,而她不想Helena看到這樣的她;除此之外,她可以想像Helena看起來是什麼模樣,躺在那兒,頭髮散落在枕頭上,闔著雙眼,嘴唇或許有點張開。無論如何,她會想從不同角度看著Helena,不只是從隔壁的枕頭,還有從上方,她會喜歡Helena像這樣躺在她身下。她想要跨坐在她身上,傾身將雙手放在Helena的雙肩上,吻到她喘不過氣來。
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天哪,她必須停下來。
她從未像此刻這樣興奮,躺在這不動,每一厘米的肌膚都因感知到Helena在身邊而熾熱。她確確實實地心蕩神馳,興奮得幾乎要發疼了。她確信要是身邊沒人,要是她能毫無顧忌地把手伸進睡衣到雙腿間,只要一下子就會因為高潮而顫抖。但她不是一個人,即使她的動作能小到Helena不會察覺,她還是不能在Helena也在床上的時候撫摸自己。
僅僅是Helena看著她被自己的手帶到高潮的念頭,也已經讓一股慾望穿透她,尖銳得幾乎像是高潮本身。
她握緊拳頭,把手伸到枕頭底下,以防萬一。因為長途飛行而疲倦不是謊言,而儘管在強烈亢奮的狀態下,Myka還是可以感覺到睡意襲來。她只希望自己的身體不會在睡著的時候背叛她,如果最終半夜裡Helena遭到騷擾,她將再也無法面對身旁的這一位女性。Myka深吸一口氣,試著冷靜下來,但她的意識持續拉回Helena身上──她放棄了,就讓意識神遊,她無法確定最後自己是什麼時候從白日夢進入真正的夢境。
然而,Helena可以明確地說出Myka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如果有人問她的話。
喔~我看的好高興XD
喜歡就好 XD